第49节
作者:香朵儿      更新:2023-03-14 02:15      字数:6954
  第49章 中考进行时(上)
  接到李垚后, 夏凉问她爸, “域名不是托管你那边的人全权负责了吗?怎么还非要我们四人一起出面啊,”
  “这里面有点复杂, 一会接了你哥让他跟你说,他有参与谈判, ”
  在镇高门口等夏时二人出来的时候,夏爸瞟了眼他闺女塞在副驾驶室下的一堆塑料袋, 闲话似的问道,“凉凉,这大包小包的, 你妈都给你买了啥?”
  夏凉懒得说, 就把袋子打开给他看, “呦,你妈这次怎么对你这么舍得, 中大奖了?”夏爸道。
  “不是她舍得, 是我自己要的, ”夏凉就把她妈给她买尾货的事说了下, “我气不过,就把店里价位高的衣服都拿了一遍, ”
  对,icey精品屋是她们开的, 确切地说是夏爸给大姑开的。
  夏爸在特区多年,南货北卖的利润有多大,他都是门清的, 尤其是服装行业,简直是暴利,小姑有几个服装厂,批发都忙不过来,零售这点钱也就顾不上赚,这次大姑、二姑过去,被她看到了里面的商机,她没空做,可以让退休的大姑、二姑做,赚点零花钱补贴家用也是好的。
  因为夏凉兄妹常年住大姑家,虽说也给生活费,但跟操的心成不了正比,夏爸便以开店代替生活费为由,出钱在镇上给她开了一个服装店,定位就是精品店,里面的衣服款式好质量高,价格有点小高,但因为有夏凉这个时尚‘引导者’换着花样地将店里的衣服展示给大家,遂icey精品屋的价格虽然有些小高,但并不愁卖。
  而二姑则是在青城市南京路的服装批发市场开的店,走批发!
  夏爸听说前妻给闺女买尾单货,不仅不生气,反而窃喜不已,就这么一直蠢下去才好,都不用他费心思挑拨,女儿就能跟她日渐疏远,“我就说嘛,那才是你妈的风格,她从年轻那会就拎不清,里外不分,以前买衣服不也是这样,给你表姐表哥们买衣服,都是体体面面,漂漂亮亮的,穿出去,谁不夸她一句眼光好,会挑衣服,行事大派!
  到了你这,不是往小了买,就是往大了买,不是颜色老气,就是款式老气,一点都不带上心的,一说她还委屈的不行,典型的驴粪蛋子表面光,顾面不顾里,”
  夏时心说,她爸这眼药上的,要不要这么直接。
  她妈其实不是里外不分,而是分的太清,在她心里,她哥和几个姑姑都是外人,她爸指望不上的,挣得钱也落不到她手里,姑姑们是嫁出去的女儿,更是外人,她给自己衣服买的衣服不合身,她爸和姑姑们会给她买合身的,这样省下来的钱就能被她攥在手里了。
  “你妈那性子已经成型了,改不了了,耳根又软,现在说想你想的不行,真等你过去后,又怕别人说她偏心自个女儿对继女不好,然后宁肯委屈你,也要让别人赞一句她好后母,就徐家那个小丫头,妆模作样的,不出两月就把你妈哄住了,恨不能拿她当亲闺女看,”
  夏凉心说,果然还是她爸了解她妈!
  上世可不就是这样,到了徐家,因为徐冉冉一个月生活费才三百,说给她太多,怕外人会说她这个做后妈的偏心,不利于她们娘两融入那个家,也给她三百。
  那会中考在即,学校管的紧,也没多少时间去市里浪玩,在一碗米粉一块钱、一屉小笼包一块钱,胡辣汤只需要五毛钱,中午食堂打饭,素菜五毛,小荤一块,大荤一块五,小炒才三块钱的小镇,三百块钱也够了。
  话是这么说,但由俭入奢易,由奢入俭难,她是个纯肉食动物者,学校食堂大荤土豆烧鸡,土豆半碗鸡两块的菜肯定不符合她口味的,小炒一个不够,至少两菜一汤,一顿饭就是人家一天甚至两天的生活费,又喜欢吃零嘴,长期住校后,又不像以前吃住不是在她自己家,就是在她姑家,正经没在食堂和外面吃过几顿饭,也就没细算过这笔账,不到月中财政就赤字了,就半推半就地接受了李垚的接济,把头一个月挨了下来。
  月末放假,想跟她妈说三百块钱生活费不够用,要给往上提提时,就见她妈指着桌上的水果美滋滋地说是徐冉冉用零花钱买的,给她补营养的,那模样好像喝了琼浆仙露一样,她也就说不出加钱的事了,再加上她妈大龄产妇,又是双胎,脸色的确很差,她就把压岁钱拿了一些出来,到街上给她妈买了老母鸡补身体,记得拿回去时,她妈感动的都哭了,直说她懂事了,长大了,她当时心里又酸又涩,还有些小满足,一个做女儿被妈妈夸奖的满足感。
  次月也不敢大手大脚花钱了,不知道怎么吃,就跟程瑾她们学,早上一碗粥、一个馒头一根油条,一碟小咸菜,粥1毛、馒头2毛、包子3毛,早饭六毛钱解决,中午一个素菜,一个小荤,二两米饭,2块钱搞定,晚上两个包子一碗咸汤,一共七毛,生活费算是省下来了,但生活质量也下降了,连续三天,她脸都吃成菜色了,三天不吃大肉是她的极限了,第四天就被李垚早上的小笼包、胡辣汤,中午的红烧排骨、辣炒牛杂给勾走了,那半年,她基本上就是被李垚半包养着过来的。
  省下的钱就给她妈买猪脚、蹄膀、排骨、营养粉、麦乳精……补身体,学校虽然一个月只放一次双休假,但周末还是有半天休假的,她不想去徐家,但架不住她妈各种这里疼那里晕地把她叫回去,回去就一会口淡想吃这,一会嘴馋想吃那,渐渐地就把她那些压岁钱给掏的差不多了。
  她将她当亲妈孝顺,她却拿自己当出嫁的女儿般索取,她拿出了自己的孝心,却助长了她的贪心,后来仿佛她买什么都理所当然,还觉不够,而徐冉冉一块糕点、一根发带、几样小食就能让她广而告之,见人就说冉冉怎么怎么孝顺,怎么怎么贴心,她们母女感情怎么怎么好。
  对徐冉冉笑的越来越真心,对她越来越敷衍,什么时候心冷的,不记得了,好像是她妈给徐冉冉买了一件裙子,却对她说,你衣服还那么多,这次就不买了。
  后来她想要双鞋,她妈却说,你不会问你爸要钱啊,你只当你爸给你八百块钱就很多了,还不知道背地里给你哥多少钱呢,撺掇着她问夏家要钱,她也到了知道羞耻的年龄,自然不肯,直接说,我跟你,凭什么跟我爸要钱,他又不是没给!
  渐渐的,她妈看她的眼神越来越冷,带着一股恨意、冷意,说她跟她爸一样都是没良心养不熟的白眼狼。
  徐母也从开始的温和慈爱变得冷言冷语起来,摔桌子扔碗,指桑骂槐地说她是吃白食的拖油瓶!
  她心里难受,但憋着一口气不愿回大姑家,也不回徐家,然后没多久,她好吃懒做,娇生惯养,刁蛮任性、大手大脚、没礼貌,不尊重老人,不体恤怀孕亲妈,冷心冷肺的名声就在小镇传开了,她听到后肯定不愿意啊,得知是徐家那老太太到处跟人说的,自然要去找她理论的,被她妈拦住,在人前哭着求她:凉凉,妈求你懂点事好不好?你现在已经不是夏家的小公主了,不能像以前那么任性了,妈妈没你爸有本事,没钱供养你这么大手大脚,不知节制的大小姐生活了。
  那一瞬间,她的委屈和憋屈达到顶点,实在没法理解,她在夏家时是人人宠爱的小公主,怎么到了徐家就成哪哪都不好的万人嫌,连她妈都怪她。
  一气之下就从家里跑了出来,拿了钱随意上了一辆不知去哪的车,下了车就蒙了,完全不知道在哪,后来还是她哥带着李垚找到她的,回去她姑就带着表嫂和村里大娘大婶直接打到家里,指着她妈的鼻子骂道:我们老夏家的闺女,我就是要把她宠成公主,你们穷家破落户养不起的话,当初就别舔着脸的要,要了来知道养不起就给我们送回去,带着徐家人一起作践孩子算哪门子当妈的,大手大脚,不知节制也没花你徐家一分钱,每月八百块钱的生活费,够我们家孩子天天吃肉了,这才多久孩子就被你作践成这样,你这还是当亲妈的。
  伙着大娘大婶把徐亮揍了一顿,把她领回了家,抱着她很是哭了一通,说啥也不许她回徐家,她也没想回,只是也的确被她妈伤到了,好久才缓过来。
  “凉凉,想什么呢?”
  “爸,你真是火眼金睛,我妈可不就把徐冉冉当闺女看了,徐冉冉的衣服都是在我们店里拿的,”夏凉踢踢脚下的袋子,自嘲道,“这里面的每个款式她都有,我长这么大,她都没对我这么上心过,刚才付账时,我都怕我妈会心疼的晕过去,”
  夏爸这会也心疼了,不想闺女跟她妈亲是不假,但看闺女被她妈伤成这样也难受,恰好夏时和李旦出来,他就把驾驶室让了出来,让儿子开车,自己带着闺女坐后面。
  “凉凉,不难受,”夏爸将夏凉揽在怀里,‘安慰’道,“你妈打嫁给我时,心里就不甘不愿,所以日子过得糊里糊涂,跟没有根系的浮草一样,飘来荡去的,觉得自己不被人爱,也就不知道如何爱人,现在好不容易找回丢失的爱情和爱人,因为幸福来之不易,所以想牢牢抓住,也就顾不上你了,凉凉,你还有爸爸,还有哥哥、姑姑姑父、大伯大娘、表哥表姐们,我们那么多人爱你、宠你,你妈那少一点,也没关系的,对不对?”
  这个‘安慰’,夏凉都要给点赞了,她爸对她妈绝对是一生黑!
  “我妈去爱别的男人了,那以后你是不是也会爱上别的女人啊,以后我妈一个家,你一个家,剩下我就是个多余的,是累赘,拖油瓶,”
  “谁说你是累赘,是拖油瓶?你是爸爸的心肝小宝贝,”
  前面,夏时开车的手一抖,差点没开到路边小摊上,就他爸这说甜蜜话的功力,相信要不了多久他就有新后妈了。
  “好听话谁不会说,今天我是你的心肝小宝贝,等我新妈进门后,我就是千人烦万人愁,日子过得不定比招娣好多少,”
  “谁跟你说我要给你娶新妈来着,再说招娣日子过得不好,跟后妈可没多大关系,她亲妈在时,日子也没见好哪去,你想想是不是?”
  夏凉:……这甩锅的能力也没谁了。
  装作想想的样子,点点头,“好歹现在还能有两件衣服换,”她小舅妈要脸,自然不会做出亏待继女的事来,但也不会真的把招娣当亲闺女看,于是就把老太太接来住,每月给家用,让她做主。
  她姥是个极度重男轻女的,她可不管你亲妈是谁,她只认孙子,自然好东西都紧着孙子来,招娣在她姥面前依旧跟个小可怜似的,倒是小舅妈对她还好一些,至少一年到头还能吃上肉穿上新衣服,还有学上,她大舅家的盼弟带弟小学没毕业就辍学在家,天天下地干活,十四五岁就到沙厂水泥厂砖厂里打零工,十七八岁就给找了人家嫁了出去,这会子孩子都上幼儿园、会打酱油了。
  “这就是了,所以亲妈后妈得看人,再说爸现在生意那么忙,哪有空给你娶后妈,这个短时间你不用愁,”
  “其实可以有的,我希望你能早点找到属于你的爱情,”
  夏爸一愣,拍拍她的头,“小屁孩的懂什么爱情,爸不能跟你保证说一直都不会找,但至少在你长大前不会,”
  “别,到那时候你都老了,嫁给你的都是图你的钱,要找一个爱你的,你也爱她的,找到了可以带过来让我看看,”
  她爸还很年轻,也就四十出头,正是男人最黄金的年龄,说他一辈子不娶,也没人信!
  不过,夏凉也知道,她爸这人事业心比较重,短时间还真就没考虑过再婚的事,上世也是在她成年出国留学才再婚的,再婚的对象自然也不是她妈这种家庭主妇类型,而是一个官家小姐,典型的官商结合。
  后妈有个儿子,就是裴让,比她略大两岁,国外学成归来就自己开了家网络公司,是it界的精英人才,并不贪图他爸这点钱。
  对她也不错,出国带礼物有他堂妹一份,就有她一份,她好多广告代言都是他帮忙牵线给拿到的,中间不需要陪客户喝酒应酬,接受潜规则,过年还有红包拿。
  后妈的存在,就是多了个一起可以一起逛街、一起做spa、一起去海外购的长辈,不存在什么争宠、宅斗、争遗产的糟心事。
  唯一让他们闹心的就是他们兄妹三人没有一个肯结婚的!
  “爸,我没你们想的那么傻,谁对我真心,谁对我假意我看得出来的,不管怎样,我妈找到了属于她的幸福,以后的日子好与不好是她的选择,她也没必要因为生了我就必须爱我疼我,我也不强求,爸,我也希望你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,不想你因为顾虑我而错失自己的幸福,跟别人比我已经很好很好了,这世上离婚的夫妻那么多,不是所有人都像我这样拥有这么多的爱的,我不贪心,真的,”
  看着一脸认真的女儿,夏爸心酸无比,摸摸她的额头,一直希望孩子长大,懂事,可有一天她真的长大,懂事了,才知道这滋味并不好受。
  “爸爸,你答应我,”
  “好,爸爸答应你,”夏爸拥着闺女,声音都有些哽咽了。
  不过感动没三秒,“爸,丑话说在前面,以后你要是有了别的孩子,也只能最疼我,不然我要是吃起醋来,我都控制不住我自己个,”夏凉一脸严肃道。
  夏爸:o(╯□╰)o
  “好,最疼你,”
  跟特区来的人见面后,夏凉才知道他们的域名事业终于迎来了春天,“牛叉啊你们,易趣都能被你们抢注,”
  她哥谦虚道,“主要是李垚那个抢注软件太外挂了,”真是几秒钟的功夫。
  易趣那边发现的也及时,发现被抢注后的第一时间就跟他们联系了,但是双方一直就价格没有谈拢。
  对方只肯照市场价给,也就是50到80万左右,但他们是国内最大的在线交易平台,去年与新浪结成战略联盟,并购5291手机直销网,开展网上手机销售,在网购领域绝对是老大,占有六七成以上的市场份额。
  包括夏爸这个对网络不大精通的都知道这是条大鱼,哪可能轻易放过,两家一直扯皮到现在,易趣不知从哪知道,域名抢注的决定权在他们身上,于是就找来了,大概觉得小孩身上好打开缺口。
  扯皮到现在对方已经开价到了一百五十万,今天带着诚意来的,再加五十万,“实不相瞒,你们的对家早半个月前就开始跟我们联系了,开价三百万,且不惜任何代价要跟我们买下这个域,还有国外ebay,也联系到了我们,开的价格,我想你们不会想知道,”
  说到对家时,来人还有些不屑,但当夏时提到ebay,对方愣住了,然后脸色十分难看,“不过,阁下请放心,我们都是学生,只是想赚点学费和生活费,并不想掺和进你们大人的战争,我父亲也是做生意的,讲究和气生财,并不想跟你们结怨,”夏时道。
  对方脸色稍缓,“那你们开价多少?说个实诚价,只要不太过分,我们都会考虑的,”隐隐有些警告和威胁之意。
  “200万……”
  对方抬眉,看向夏时,一脸不解,“还有五年你们平台的免任何服务费的使用权,”
  易趣之所以被淘宝以蚂蚁吃象的速度被淘宝干掉,就是因为在易趣上开店是要付费的,而且还不低,等跟ebay合作后,市场份额达到九成以上,虽然最后被淘宝干掉了,但在国外,ebay易趣还是存在的,且依然是收费模式。
  这个条件是几个人在路上讨论过的,夏凉的意思是现在人家还是老大,没必要把人得罪狠了,但也不能太软,显的他们好欺负,五年后淘宝也起来了,如果他们家的生意做到国外,那就给钱就是,这五年的时间如果运营好的话,绝对能赚不少钱。
  她之所以觉得对方能答应,是因为对方并不知道他们会跟ebay合作,或许现在已经开始接触了,但还没成功不是!
  又不知道扯了多久的皮,到最后对方还是同意了,当天就签了合同,“夏总,你们家的孩子真是英雄出少年,未来商场必有他们一席之地,”
  “唐总,客气了,都是些孩子,小打小闹而已,”夏爸谦虚道。
  夏凉知道,易趣方之所以不敢太压价,也是因为她爸不好惹,易趣想做大,也需要各界商人的支持加盟,其实与他们而言,也是一举两得的事。
  中午,夏爸在小南国请了场,热情地把人迎来,又热情地把人送走,“夏总,后会有期,”
  “有期!”
  之后他爸让司机开车送她哥和李旦回去,他则带着夏凉在市里三星级酒店住了两晚,李垚跟他爸回去了,因为他和夏凉未成年,签字时,是由李爸和夏爸这两个监护人代签的,所以——赚钱存私房的事瞒不住了。
  周一,夏凉因为贪觉睡到中午才起来,她以为她爸会叫她,然夏爸宠孩子,叫了两声没起,也就由着她睡,还安慰道,没事,少上半节课不会少考两分的。
  吃过中饭才开车把人送去上课,一进教室就被岳悦抱住了,“夏凉,你太牛了,”
  “怎么了?”
  “全国绘画比赛金奖,”
  这可比市级比赛含金量高多了。
  如果市级比赛还有猫腻人情存在的话,那全国性的绘画比赛就真的一点作弊的可能都没有,现场作画,还录了相。
  并且电视台还就这个比赛做了专辑,播放了金奖、银奖、铜奖画手作画时的画面剪辑,还有他们的创作理念,并放了对夏凉的采访,“请问你这幅画的创作灵感来自谁,”
  “我爷爷奶奶,这是他们在我脑海里留下的最后印象,我也不知道好好的,有一天我醒来,然后就再也看不见他们了,”
  女孩说的很平淡,但隔着一个屏幕,依旧能让人感受到来自她身上的思念和悲痛。
  “凉凉,这是想她爷奶了,”二姑红着眼道。
  “谁说我们凉凉没良心,她心里知道谁是最疼爱她的人,心里记着呢,”大姑也哭着道。
  《思念》是现场作画,所以是中规中矩的素描水彩,不像《童趣》那般色彩斑斓,除了眼神,其他都是虚实交错,依旧是爷爷奶奶和女孩,依旧是那个老宅院前,长大了一些的女孩望着爷爷奶奶相携而去,不同于《童趣》,《思念》是虚化的手法,着重在眼睛的刻画,女孩的眼神从懵懂纯真变成迷惘、无助和不解,不解为什么这次爷奶会相偕离去,不带她玩!
  眼泪滑落眼眶…
  两位老人以频频回望的姿势相携而去,浑浊的眼神中透着浓浓不舍和牵挂。
  隐隐有泪花闪烁,明明是一副静态的画,却让人看出了动态的情,隔着屏幕依然能感受到那画里传达的感情,那么悲恸,“我好像感受到了作者的情感,”
  “很悲伤,”
  背景还是那个老宅,和老宅门前的大榕树,树叶枯黄,老宅暮霭,整幅画透着一股浓浓的悲伤,说不出什么感觉,就是让人看着,就有种想哭的欲望,极具震撼心灵的化作。
  旁边用草书提字:悲莫悲兮生别离——将整幅画所表现的意境点了出来。
  “我从她的画里感受到了强烈的感情,那种跃然纸上的思念,我想我爷爷了,我父母常年出国在外,我是我爷爷奶奶带大的,可惜不等我长大,爷爷便因病去世,子欲养而亲不在,我奶还在,我要把她接到身边来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