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...”钟诗蕊身材不错，气得胸脯微微发抖，她很想发作，但那天手机被砸的画面还历历在目，她一个人真不敢跟陆佳硬刚。
  “我什么我？你也别吃了，待着吧，可可，我们走。”陆佳也不管钟诗蕊什么反应，说完带着曲可可就走。
  钟诗蕊气坏了，坐在椅子上眼睛瞪着前方几欲喷火，低声怒骂陆佳是个混蛋，以后一定要给她点颜色看看。
  偶尔路过几个居民本看到摊位，好奇想过来问问是什么东西，但听到她义愤填膺念念有词，知趣地走了，今天为数不多的客人也都离去。
  半小时后陆佳跟曲可可如约回来，看到脸色阴沉的钟诗蕊就笑了，也不说别的，往位置上一坐，“半个小时，多了我就去打报告。”
  钟诗蕊气匆匆地走了。
  接下来的半天陆佳是越待越觉得纳闷，怎么今天一个人都没有？基本出声吆喝，也别人愿意靠近，一点有兴趣的表现都没有。
  “奇了怪了，今天这些阿姨怎么都不过来看了？”
  陆佳疑惑出声，在她看来，推广期间的产品价格都不高，比起超市里卖的同类产品要便宜不少，而且品牌与质量都还不错，没道理没人来占便宜的啊。
  曲可可知道摊位的任务，购买与宣传是同时进行的，没人买就说明宣传做不出去，主管是要问责的，可要怎么办？
  钟诗蕊则一点也不上心，冷笑说道：“没人就没人呗，正好清闲。”
  “再这样下去，咱们回去就等着被主管骂吧。”
  钟诗蕊切了一声，没说话，显然觉得这事跟她没什么关系，毕竟真正表现的地方在后面，有父亲交底，她不愁在公司站不住脚跟，相反这两个人，呵呵，让她们自己愁去吧。
  陆佳也没心思跟钟诗蕊浪费时间了，自己拿着宣传单出去逛游，想看看有没有效果，曲可可紧随其后，目的在跟陆佳学习与陌生人沟通，这是她最大的弱项。
  可惜直到下班也没什么成效，大家看到推销第一反应就是‘没空’，不等说话直接就走了，连开口的机会都不给陆佳。
  曲可可看陆佳被拒绝，感同身受，要是她，肯定不敢再找下一个人了，而是直接回去坐等到下班。
  来回转了几圈没什么成效，再回展位上，东西一样没少，登记本上也什么信息都没有，走时钟诗蕊在玩手机，回来时也在玩，看来中间她是真的什么事都没做。
  微微叹了口气，陆佳也实在不想跟她说话了，三个人就这样一直默默无闻地熬到了下班。
  回去的结果自然可想而知了，方主管要她们尽管弄清楚原因是什么，要是一直这样下去，恐怕周末就得加班了。
  陆佳不想加班，毕竟下周一就要科目一考试了，她想好好刷一下题库，顺便在驾校补充一下学时，科一没考之前是可以练科目二的。
  次日再次抵达，陆佳记挂着找原因的事，一是自己人方面的因素，另一个就是小区居民，她得一个个排查弄清楚。
  她自己跟曲可可肯定是没问题的，偶尔会拿着宣传单出去逛逛，在展位上人来了也会热情介绍，基本可以排除给小区留下坏印象，人家不愿意来的情况。
  唯一的例外就是钟诗蕊，她那个工作状态，很可能是前两天没有收获的诱因。
  于是陆佳在广场上人不多不少的时候，带着曲可可溜了，猫在一边观察钟诗蕊的工作状态，甚至还拿出手机，放大了焦距远远将一切都拍下来。
  曲可可好奇问道：“佳佳，你在干嘛呢？”
  “抓她玩忽职守的证据。”陆佳低声说道，“我怀疑是她得罪了这里的业主，所以才没人来我们摊位的。”
  “这样拍她好么？”曲可可有些犹豫。
  陆佳冷哼一声：“没什么好不好的，她在这里就是个麻烦，不如先抓住证据把她踢出去好了，就是有点太远了，可能听不到她说什么...”
  曲可可到底是太天真，还是觉得钟诗蕊应该没什么问题，她即便工作不认真，也不至于客人来了给赶走吧？
  陆佳表示不管是不是她的原因，先看看再说。
  正说话间，有一个年轻妇女抱着孩子，好奇走向了摊位。
  陆佳精神一振，示意曲可可不要说话，摁下拍摄间，将摄像头死死对准钟诗蕊的脸。